原本将要恢复正常的小男孩,双目突然生出血气,向陶谦猛扑过去。
陶谦似乎早有准备,摁住小男孩的额头,脸色不变,沉声道:“走不走?”
“他是我的!”
“反正因果不是我担,你不走,我就宰了你!”
陶谦神色阴冷,令人不敢靠近。
此时,小男孩的母亲在短短的几分钟就老了十几岁。
整个屋内都充斥着一种紧张的气氛。
赵四和阿楠皆站在一旁不语,唯独陈璐然很紧张。
这个时候,陶谦又一次落针。
第七针刚扎下,棚顶复现浓浓的血气,血雾凝聚半空而不散,出现一张诡异的人脸。
陶谦仰头道:“死道友不死贫道,你要是不走,我就继续扎!”
此时小男孩母亲已经要了奄奄一息的状态,原本不到三十岁的年纪,现在看起来犹如五十多岁的妇人,但她仍然始终咬着牙,不发一言。
当陶谦再度拿起银针,血气所凝聚的影子逐渐凝实起来。
那个人脸看起来格外清晰,因为顶不住鬼门十三针,他在不甘心发出一声怒吼过后,血气化为虚无,最后消散于无影无踪。
这个时候小男孩的母亲近乎丢掉了半条命,瘫软坐在一边,身上的汗水与血液掺杂,早已分不清楚。
这个时候,陶谦淡淡道:“煞气已经被我破了,等着明天上午帮孩子扎一个替身,对方就再也找不到他,从今天开始他就安全了。”
“谢谢,谢谢师傅。”
妇女跪在地上磕头。
陶谦面无表情,这一切他认为都是理所应当的。等收拾好东西,他走到赵四面前,“四哥,活儿干的漂不漂亮,都完事儿了,送我回家!”
赵四看陶谦的眼神,简直就像是老色批盯着小姑娘,他认真道:“谦啊,不考虑一下加入守密局吗?以你的实力,直接转正都没有问题。”
陶谦伸了个懒腰说:“您也不是不了解我的性格,你们守秘局的生活不太适合我,我现在挺好,时间有点晚,这边不太好坐车,四哥你要是不忙,就把我送回去呗?”
赵四摇头叹息,感慨自己错过一员悍将。
接着,赵四又说:“来,给你们介绍下,这位张元吉,以前元吉当铺的掌柜,他爹是张国栋,和你父亲曾经都是一个组的。”
“元吉?”陶谦眼神一亮,很亲切上前与我握手,说:“见过兄弟,对您的大名,我早就如雷贯耳啊!”
“气气,我也是刚加入守秘局。”
“那你的境界真高。”陶谦对我竖起大拇指,又说:“今天能见面也是缘分,等会儿要是没什么事儿,咱俩叙叙旧?”
我看了一眼赵四,我们几个说好了,处理完这边的事儿就去找陈小丫。
陈小丫一直都在寄宿学校,出来这么久,我还没有见过她。
估计等见面的时候,她又该抱怨和我出门就没有一天好日子。
至于奶茶店老板的事儿,由陶谦出手帮着解决,陈璐然按照约定将五雷翻天令交出来,事情也算是得到圆满的解决。
我发现陶谦处理问题很牛逼,压根儿不顾及后果,就像是他之前说的那样,反正因果也不是他去承担。
临别前,赵四还提醒陈璐然他们,不要随便搞事情,现在渎行者的处境很尴尬。
如果上边一旦下了死命令,再犯事被抓,就只有死路一条。
陈璐然很淡定说:“没办法,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死。”
“算了,你们好自为之吧。”
赵四丢下这一句话,带着我们一行人离开。
喵喵和阿楠似乎有点不太对付,给我的感觉,现在行者血脉与守秘局双方就差着一层窗户纸。
不一定窗户纸什么时候破,可一旦破裂,那迎来的必将是双方一场生死大战。
我们离开咖啡店时间已经很晚了,只好约定第二天去学校见陈小丫。
不过在回去的时候,陶谦一直纠缠着我,说要请我吃饭。
赵四很诧异,说:“我他妈认识你十几年,你也没说请我吃饭!”
陶谦嘿嘿一笑:“看你说的,你是领导,我请你吃饭,那不是折你的身价吗,等下单独找元吉有点事儿,我俩忙完了,让他自己回去。”
赵四犹豫片刻,说:“那行吧,一会儿元吉你自己回家,我们在你家等你。”
“不对啊,你怎么有我家钥匙?”
赵四拍拍我的肩膀,说:“你都是我们守秘局的人了,哪还有什么秘密,去吧,钥匙我自己有。”
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。
去他大爷的!
赶情这帮王八蛋一直暗中跟踪我。
而且他竟然还配一把钥匙!
我心里这个气,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。
后来我们分头行动,陶谦带着我坐地铁去了他的医馆,一间只有不到50平米的小屋。
屋内充满着中药味儿,到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中药柜以及一些针灸的模型。
陶谦主动开始泡茶,微笑着说:“兄弟,咱俩可是有缘分啊,当年我爹和你爹,那简直是绝代双骄,在整个守秘局都是响当当的存在!”
“我看是穷的响当当吧。”我环顾周围陈旧的摆设,无奈叹了口气,继续说:“其实我和你也差不多。”
陶谦听后有些尴尬,但也很赞同我的话。
他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岁,大家都算是同龄人,所以沟通起来比较容易。
陶谦继续说:“其实我叫你过来,是有一件事,想请你帮忙!”
“念在父辈相识,你说吧..当然,我不一定帮。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陶谦略显为难,尴尬了小半晌,说:“唉,我就直说了吧,当年我们家被人做过风水局,使我的八字让仇家以奇门遁甲穿紫微斗数,两者结合夺天造化之法,硬是给我延后了一个时辰,原本我是富贵双全的命格,现在你瞅瞅..连个对象都没有!”
这一招我以前曾听人说起过,只有少数几个人术数极致的高人才会用。
而且很多方法已经失传了。
陶谦紧张道:“我想请你帮我个忙,把原本属于我的时辰改回来...。”
“我可以尝试一下,但结果不一定。”
“那我谢谢您!”
陶谦刚要起身,被我拦住说:“你别忙着谢,凡是都是有代价的,你要让我帮你,那你也得帮我。”
“行,你说怎么办!”
看着陶谦的认真的眼神,我想到那神鬼莫测的针法,认真道:“以卦换技,我要你的鬼门十三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