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,你帮帮我好吗?”李月上前拉着他的手,一脸哀求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这个倒也不是没有办法!”房俊沉吟道。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你有办法!快说!”李月满脸欣喜。

    房俊低头,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
    “这不好吧?若是将此事广而告之,那窦家颜面何存?!”李月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将这事给爆出来,那你和窦奉节怕是这辈子都和离无望!”房俊沉声道。

    扶风窦氏、扶风马氏、京兆韦氏、京兆杜氏,并称关中四大豪族!

    李渊的发妻,李世民的生母太穆皇后便出身扶风窦氏!

    在隋唐时期,能坐上皇后之位的,其身后的家族势力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!

    “可若是爆出来,怕是会迎来窦家疯狂的报复!”李月满脸担忧。

    “你怕了?”房俊挑眉。

    “只要有你在,我便不怕!”李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嗯,那你先回去!此事交由我来办!不过想要办成此事急不得!”房俊点头。

    “二郎……”李月抿了抿娇艳欲滴的红唇。

    “殿下,还请自重!”房俊一脸正色。

    不多时,马车开始有规律的颤动。

    天呐!房二郎和殿下……

    坐着马车驾驶位的绿绮整个人都懵了。

    街头往来行人中,一名毫不起眼的小厮看了马车一眼,转身转进一个小巷,身影很快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酂国公府,前院大厅。

    “你看清楚了吗?”窦奉节看着小厮,眉头紧皱。

    “国公爷,小的看的很清楚,就是房二郎上了殿下的马车!”小厮重重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!”窦奉节脸色阴沉的朝其挥手。

    小厮慌忙躬身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呯!”

    “永嘉你个贱人竟敢背叛我!”

    “房俊,你个小畜牲!你给我等着!我与你不死不休!”

    窦奉节一脚将案桌踹翻,面目狰狞,咬牙切齿,恨意滔天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你……怎么……”房俊看着毯子上那一抹猩红血迹,一脸震惊。

    脸色红润,香汗淋漓的李月白了他一眼,娇声道:“我和窦奉节虽成婚多年,但却一直未有圆房!便宜你个小坏蛋了!”

    呃……合着自己又拿了公主一血!房俊嘴角抽搐。

    “怎么?你不高兴?”李月见状,柳眉紧蹙。

    “高兴!当然高兴!”房俊慌忙点头。

    “嗯!我也很高兴!”李月点头,仰头看着男人那俊朗的面容,眸光迷离:“二郎,遇见你,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!”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外面的绿绮见两人又开始腻歪上了,忙咳嗽了几声。

    “绿绮,怎么了?”车厢内传来了李月的询问声。

    “殿下,公主府到了!”绿绮小声回道。

    “那就再绕一圈呗!”李月浑不在意的吩咐道。

    “殿下,咱们都绕了三圈了!”绿绮一脸无语。

    呃……

    房俊老脸一红:“殿下,时间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!”

    “嗯!”李月虽满眼不舍,但也只能无奈点头。

    不多时,房俊跳下马车,快步离去。

    “二郎,此生能与你做夫妻,我李月死而无憾!”李月看着那消失在街头拐角处的俊朗挺拔身影,小声呢喃。

    “殿下,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绿绮犹豫半晌,最终还是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说!”李月点头。

    “殿下,今日过后,驸马爷怕是要和房二郎不死不休了!若是此事传扬开来,殿下和房二郎又该如何自处?”绿绮满脸担忧。

    “咯咯……”

    “绿绮你大可放心,所谓家丑不可外扬,此事窦奉节他不敢声张的!”李月咯咯一笑道。

    “殿下,你接下来怕是要受委屈了!”绿绮一脸心疼。

    “没事!一时的委屈算不得什么!”李月摇头,满脸甜蜜,接着吩咐道:“绿绮,快回府!本公主要沐浴!”

    绿绮点头,驾着马车进了公主府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而与此同时,报社开业,再次引起了轰动。

    “诸位,大唐日报今日开张!开业大酬宾,今日的报纸一文钱一份!”武媚娘站在报社门口,朝围观众人欠身一礼,大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敢问武娘子,这报纸是何物?”人群中,有人疑惑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报纸上面记载了我大唐近段时间发生的大小事,小到坊间趣事,大到国家大事,还有周边诸国的动态!

    简单来说这报纸它就是一个信息站,能让大家足不出户,便知天下事!”武媚娘笑脸盈盈地解释道。

    什么?足不出户,便知天下事,这报纸这么厉害的吗?!

    围观众人都不禁浑身一震,满脸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“武娘子,难道朝堂发生的事,报纸上也敢记载吗?”有人发出了质疑。

    “只要不涉及国家机密,报纸上都有记载!”武媚娘点头。

    “号外!号外!”

    “十日前,房家商队在玉门关外遭西突厥骑兵劫掠!商队百人,只有一人幸免逃脱!”

    “商队从波斯运回的几十车琉璃被洗劫一空!据房家二郎坦言,此次损失近五千万贯!房家损失惨重,元气大伤!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名卖报小童从人群中穿梭而过,大声喊道。

    嘶!

    房家商队的几十车琉璃被西突厥骑兵洗劫!损失近五千万贯!

    众人闻言,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是真的吗?这突厥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连房家商队都敢劫?!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房家二郎神勇无敌,其战神之名,响彻西北!这些突厥人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?”

    “哎呀!这件事是真的,我表姨夫侄子二姨娘的表哥是朝廷的御史,据他所说,今日早朝,房二郎为了追回那几十车琉璃,特向陛下请战!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不多时,人群瞬间炸锅,众人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当得知此事为真,众人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了报社,将印刷好的一万份报纸抢购一空。

    “马上让人将这消息传回吐蕃!”人群中,塞玛噶看向一旁的钦陵赞卓,小声吩咐道。

    “好!”钦陵赞卓满脸兴奋。

    若是吐蕃能得到那几十车琉璃,那钱还不滚滚而来?!

    “快将这消息传回薛延陀,告诉大可汗!”一名胡商看向一旁的仆从,急声吩咐。

    仆从点头,快步离开。

    随着消息扩散,长安震动,各方势力暗流涌动,目标直指西突厥!

    塞外,白雪皑皑,冰封千里,镞曷山西,北庭牙帐。

    “阿嚏~”正搂着一名妖娆胡女做着热身运动的欲谷设猛然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“可汗是不是着凉了?”胡女一脸关切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美人,本可汗的身子骨好得很!区区寒冷,能奈我何?再来!”欲谷设擦了擦鼻子,哈哈一笑。

    638年,欲谷设自立为乙毗咄陆可汗,与咥利失可汗阿史那同俄互相攻伐争夺西突厥大可汗之位!

    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