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干嘛啊!”

    “兴许...兴许林夏还没死呢!”

    “你这...这是多晦气啊!”

    他自然知道现在的林夏还没死,现在就躺在医院内。

    韩从雪也不管他那么多,只自顾自的拎起铁锹开始埋土。

    冷冰冰道:“我找过了,也问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想来是死在哪里了也说不定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要管了,让我自己待会。”

    “好吗?”

    “让我安安静静的为我夫君下葬,好吗?”

    韩世章叹了口气,“你...”

    “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你了。”

    ...

    韩世章走后,韩从雪终于是绷不住了...

    再一次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淞城。

    1942年的淞城,笼罩在战争的阴霾下,租界与沦陷区的界限模糊不清,街道上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紧张感。

    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闪烁,映照出斑驳的墙面和破旧的招牌,仿佛这座城市在黑暗中挣扎着最后的生机。

    江水面泛着油光,倒映着码头上堆积的货物和匆匆而过的苦力。

    外滩的洋楼依旧矗立,但早已失去了昔日的辉煌,墙面上爬满了藤蔓,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废墟。

    街角的烟馆、赌场和妓院却依旧灯火通明,烟雾缭绕中,各色人等穿梭其间,有穿着旗袍的女子,有戴着礼帽的商人,也有眼神阴鸷的黑帮分子。

    青帮、洪门等帮派的势力在这座城市中盘根错节,他们的触角伸向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码头上的货物、街头的摊贩、甚至警察局的巡逻队,都不得不向他们低头。

    黑帮老大们坐在豪华的包厢里,手中把玩着金质的怀表,身旁站着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,眼神冷峻,随时准备为老大挡下任何威胁。

    夜晚的上海,街道上充斥着各种暗语和交易。

    小巷深处,偶尔传来枪声和惨叫,但很快就被淹没在城市的喧嚣中。

    黑市上,军火、情报,甚至是人命,都可以用钱买到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在这座城市的阴影中寻找自己的生存之道,而背后总有黑帮的影子在操纵。

    淞城的夜晚,像一张巨大的网,笼罩着每一个角落。

    霓虹灯下的繁华与黑暗中的血腥交织,构成了这座城市的双重面孔。在这里,忠诚与背叛、生存与死亡,往往只在一念之间。

    这片地界内到处都充斥着一个字:黑!

    关于这片地界上由谁主宰这件事却又一时间难以说清,有人说是日军,有人说是青帮...

    总之,这片地界简单来说可以概括为四个字:龙蛇之地。

    一条主街道上...

    砰!

    砰砰砰!

    dadadadadadadadada......

    枪声四起,火花四溅。

    斧头帮的一群人被围堵在了街道中央,两侧则是青帮的兄弟们。

    斧头帮的人个个身穿黑色麻衣,手持着一把斧头,也同样是这片地界内的一方霸主。

    但今日怕是要栽了......

    青帮一众兄弟们则是穿着一身的黑色西装,手里若不拿着长刀,若不就拿着手枪,带着黑色帽子显的极其有“范儿”。

    此刻青帮的大哥赶到,一众人纷纷让路。

    赵擎天,四十岁,青帮红花双棍之一,留着寸头皮肤黝黑,一身腱子肉。

    他踏步上前走去,远远的望着斧头帮的一众人,紧盯着他们的老大何秀。

    何秀手持着一把斧头咬牙道:“赵擎天!”

    “我斧头帮和你青帮往日无怨今日无仇!凭什么围堵我们!”

    赵擎天嘴里叼着一支烟看上去嚣张到了极点,一旁的小弟上前点烟。

    “何秀,我告诉你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斧头帮坏了规矩。”

    “在这片地界,不允许任何一个组织勾结日伪,而你何秀干了点什么你自己应该很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帮助鬼子运送物资,还大肆抓捕军统和共党,甚至还杀了我青帮的一个小兄弟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,你死的不冤。”

    “动手!”

    砰!

    砰砰砰!

    一顿枪林弹雨下斧头帮一众人纷纷倒地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南城,郊野医院内。

    林夏被小阿悄和胡魅儿推着在院内欣赏着风景。

    胡魅儿和小阿悄假装有说有笑的,但其实也只是为了能让林夏开心一点。

    林夏强撑着身体,最后将刘长空喊了过来。

    刘长空看着林夏坐在轮椅上的这副虚弱模样也不好受。

    “师长,实话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有几天好活。”

    刘长空顿了顿,一个艰难的数字脱口。

    “七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