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丞相,您这是护女心切啊!”一位大臣讥讽道。

    “难道您也要包庇五皇子妃吗?”

    姜丞相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,他没想到,就连自己的同僚也如此不信任自己的女儿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位老臣站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是三朝元老,德高望重,在朝中很有威望。

    “皇上,”老臣缓缓说道。

    “老臣以为,此事还需查明真相,不可妄下结论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,让朝堂上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
    皇帝点了点头,说道:“那就先将此事查明再说。”

    退朝后,容珩一路沉着脸回了府。

    姜茯谣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枝,见他回来,忙放下剪刀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珩哥哥,今日朝堂之上……”

    容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:“谣谣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姜茯谣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柔声安慰道:“我没事,嘴长在别人身上,让他们说去吧。清者自清,我问心无愧。”

    嘴上说着不在意,可姜茯谣心里却明白,流言蜚语就像野草,一旦蔓延开来,便难以根除。

    更何况,这背后还有三皇子在推波助澜。

    正如她所料,那些大臣的弹劾,很快就像长了翅膀一样,飞遍了整个京城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各种版本的谣言甚嚣尘上,将姜茯谣描绘成一个贪婪无度,蛊惑人心的妖女。

    “听说了吗?五皇子妃建了个书楼,日进斗金,那钱啊,都进了她自己的腰包!”

    茶楼里,几个官员夫人正聚在一起,绘声绘色地八卦着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嘛!还有那个新兵营,花了那么多银子,连个响都没听到,也不知道那些钱都用到哪里去了!”另一个夫人附和道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啊,五皇子妃就是个妖女,专门迷惑男人的!五皇子殿下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,连国事都不顾了!”

    “哎,真是红颜祸水啊!”

    类似的议论,在京城各个角落上演着。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,也开始对姜茯谣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姜丞相府,姜丞相听着下人汇报外面的流言蜚语,气得脸色铁青。

    他虽然相信自己的女儿,可这些流言蜚语,无疑是对姜家声誉的巨大打击。

    姜夫人更是心疼女儿,整日以泪洗面。

    姜雪茹在一旁“好言”相劝,实则暗自得意。

    姜茯谣如今声名狼藉,正是她上位的好机会。

    这日,姜茯谣应邀参加宫宴。刚一进宫门,就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。

    那些妃嫔和夫人小姐们,以往都对她气气,如今却像躲瘟神一样避之不及。

    姜茯谣神色如常,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
    这些人不过是墙头草,风往哪吹就往哪倒。

    宴会开始,歌舞升平,觥筹交错。

    可姜茯谣却食不知味,那些异样的目光,就像针一样刺在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这时,皇后身边的宫女走了过来,恭敬地对姜茯谣说道:“五皇子妃,皇后娘娘有请。”

    姜茯谣起身,跟着宫女来到皇后的寝宫。皇后正坐在凤椅上,脸色凝重。

    “谣谣,这些日子,你受委屈了。”皇后拉着姜茯谣的手。

    姜茯谣摇了摇头,说道:“娘娘,谣谣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哀家知道,你是一个好孩子。”皇后拍了拍她的手,继续说道。

    “只是如今外面流言四起,对你的名声很是不利。哀家也是为了你好,这段时间,你就先待在宫里,避避风头吧。”

    姜茯谣明白皇后的好意,可她并不想躲起来。

    她要查清楚这一切的幕后黑手,还自己一个清白。

    “娘娘,谣谣不想躲起来。谣谣相信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”

    皇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,叹了口气,说道:

    “你呀,就是太倔强了。也罢,哀家也不勉强你。只是你一定要小心,这宫里,比外面更复杂。”

    姜茯谣谢过皇后,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姜茯谣从皇后的寝宫出来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。

    皇后的“好意”,她如何不明白?

    无非是怕她搅乱这宫廷的平静,成为众矢之的。

    可她姜茯谣,从来就不是躲在别人羽翼下的小鸟。

    她要的,从来就不是苟且偷生,而是真相大白于天下!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脊背,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宫。

    宫门外,容珩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。

    看到姜茯谣出来,容珩立刻掀开车帘,关切地问道:“谣谣,皇后没为难你吧?”

    姜茯谣摇了摇头,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车厢内,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,是容珩身上惯有的味道。

    这味道,让她感到一丝安心。

    “珩哥哥,我相信你。”姜茯谣握住容珩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