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恐惧莫大的恐惧占据了我的内心,我下意识的想要逃走,可却根本迈不开腿。
“开炮!”
“指挥,告诉他们开炮,冲着那个向我们走来的人……”我迟疑了片刻,立马改口说:
“用尽一切代价,消灭这个怪物!”
我颤颤巍巍的冲进甲板,大声喊着,“拉开距离!”
“远离码头,远离港口。”
我大声说着,看着几几十位电报员开始疯狂的传送文件,看着脚下的大船响着轰鸣声,不断的向着远离码头的方向前进着。
那绝对是一个怪物,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我的背上就已经满是冷汗。
“那到底是什么?那么的可怕!”
“让我都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绝望……”
这是我内心的第一意识,我想逃可看着四周封闭起来除去,去甲板的大门以外就再无其他的路可以选择。
但不该是这样的,应该是有门的可是我为什么没有看到了呢?
我想着,看向整个船舱内的布局,竟然真的没有看见任何一扇门的出现,这是为什么?
我疑惑着,可却突然发现不仅是没有门,还没有人……我疑惑着。
直到一股淡淡的清风徐来,我猛的抬眼看去,整片漆黑的世界里我看到了一轮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太阳。
像是神话里,吃下了太阳了猎犬,此刻全身都是那黑色的火焰。
那轮“黑日”踏风暴而来,本是波澜不惊的莫宁河在面对那轮“黑日”到来的瞬间,河水在以极速蒸发着。
白色沸雾一旦触碰到皮肤或是吸入肺中,这一切都将是致命的伤害。
此刻我的站在甲板上,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吗?
我想着,我居然连逃走的勇气都已经彻底消失了。
我愣神,这般可怕的怪物真的是我可以听应对的吗?
可还有什么办法,除了面对现在的我还可能跑掉吗?
无数的火炮在那轮“黑日”靠近的第一时间就发动了漫天的炮火,无数的似是流星落入银河般的炮火向着那轮黑日靠近着。
可却在靠近百米的距离内,就发生了爆炸。
如果有人可能以在近距离观察到那一瞬间的话。就会看到那金属的炮弹在靠近百米那一个阈值的空间时,就会发现那金属炮弹在第一时间内开始扭曲,高温导致那内部的化学燃料变质,瞬间变成了剧烈的爆炸。
可这一切却无法影响到那轮“黑日”里最中心的人,那是一张少年的脸,是一张带着愤怒的脸。
那是头黑色鬃毛的狮子,它在怒吼着!
火焰残渣或者是破碎飞射的铁渣,都在靠近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内被彻底融化,变成一滩铁水莫宁河内,炸出一大串的白色蒸汽。
“那究竟是个什么怪物!”声音是那么绝望。可这一切从我身后传来,一整个指挥室内居然已经绝望到了这种地步吗?
我想着,可看着那轮在不断靠近的“黑日”我的内也在不断的升起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。
看着那漫天的炮火落在他周身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彻底消失,越是这样我的内心就越是绝望。
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呢?
我想着,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。
直到那怪物站在了我的面前。一瞬间整艘船大半个就已经被彻底的燃烧殆尽,我的脚下是一块已经发红发胶的铁皮,在落入水中的瞬间,剧烈的“渍渍渍”声传了出来。
他的声音嘶哑,他说,“你杀死了他们?”
黑色的太阳落在了莫宁河。
而恐惧也随之到来。
威利斯飞奔而来,至于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?
在下达了支援的命令之后,他并没有安心,在确认了正面战线不会失守的情况,他转身就立马来到了古宁塔司。
路上的时候:
“你在担心那边的情况?”
“威利斯”的声音格外的刺耳。
“嗯。”这些天来威利斯已经逐渐习惯了这道属于自己的声音,与自己是那么的相像可却实在不是自己的嘴能说出来的话。
“只要你想,使用我的这份力量。改变这个世界的一切!”
“你喜欢的那个姑娘不是想要复仇吗?不是想要向整个世界的剥削者们复仇吗?”
“使用这份力量,别说是老财团还是英格拉姆,或是其他……你只需要闭着眼睛碾过去就可以了。”
“这对你来说太简单了,你甚至不需要开口……只需要在心里默念一声。”
“威利斯”总是扮演着这样一个诱导他的角色,这这些天来威利斯不仅习惯了这家伙的存在,还习惯了这家伙的妖言惑语。
他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世界,只依靠自己的力量,依靠希斯维拉每一个人民的力量,依靠工农社会主义的力量。
“我不需要,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是用人力无法改变的。”威利斯淡淡的说着,那个默默哀伤的少年,在此刻竟露出了一个微笑,自信而温柔。
他骑着马,带着一队人,和心底的怪物就这样一路向着古宁塔司赶去。
“威利斯”看向远方,他的目光几乎无处不在,他看到了古宁塔司无数人正在浴血奋战着,他看到遍地的腥风血雨,可这又怎样呢?
无所谓了。
远在英格拉姆与希斯维拉的正面战线上,那里更是无尽的屠戮。
可威利斯看不见,那个幼稚中带着点天真的少年,自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,可这个世界太大了。
夜里,威利斯在赶路的途中看到了冲天的火光与巨大的轰鸣。
那时候他在古宁塔司的城门口刚刚看到眼前的那一幕。
那时候城门口遍地都是没来得及打扫的尸体,血液混着火药流淌在水泥地上,漆黑的夜里在远处的码头上是无数的炮火在轰鸣。
少年不是第一次经历战争了,每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他的内心都是默默的痛苦,那种生死不由命的感觉让他近乎绝望。
“前面……要死光了。”
“威利斯”的声音在此刻响起,冲天的火光在码头处极速升起,一种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蔓延。
“这里应该是来了三个部队对吧?”威利斯回头看向他带来的参谋。
“嗯……”参谋点点头,他看着遍地的血腥内心也不由得哀悼。
那死光了是什么意思呢?
“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威利斯向着心底怒吼着,无比可怕的危机感将他彻底激怒。
为什么弱者不敢向强者发怒,因为一旦发怒便不再有苟且偷生的权利。
可现在雄狮长满了尖牙,健壮的肌肉与粗壮的四肢,黑色的鬃毛覆盖住整个脖颈,那双即使满是懦弱的眼睛,在看到鬣狗的第一时间却也只是一巴掌拍断对方的脊梁。
他不需要再苟且偷生了,他不需要再向后退去。
这对于他来说太简单了,改变世界是那么的简单。
只要他想。
他向着远处的码头狂奔,可即使他气喘吁吁,即使他拼尽全力。马倒在地上,肺开始燃烧,夜里的冷风扫过他的胸膛,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火焰在无穷无尽的燃烧。
痛苦与哀嚎顺着风一起,涌入他的眼眸与耳朵,这一切在不断的刺激着他的大脑。
“现在还剩下四千五百一十二人,接下来你要面对的是八万七千四百二十二人,他们全副武装,蓄势待发……你还来得及吗?”
“威利斯”说着,他的语气变的无比深沉,却比往日的每一次蛊惑都更加的想让威利斯使用那份力量。
“如果我早来一点的话……”
“还是会有着牺牲的。”
“战争在发动的那一刻,作为上位者的你就不可能渴求原谅。”
“他们都是被你杀死的。”
“威利斯”说着他丝毫不在意威利斯那颗此刻已经发生巨变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