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红霞这句话，小林一愣。
“什么意思？现在问我这个做什么？”
“我不是在问你，而是要让你知道答案。这是——我对自己最后的仁慈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！”
“因为你忽略了段警官的信念，坚定的信念。而你缺少的，正是这个。当然，你不认罪的态度看起来也很坚定，但实际上，可能并不是……”
“神经病！我是不会认的！你不要神神叨叨的，我知道的，你们都是有底线的！难道，你们还会对我用刑不成？”
红霞没有说话。
没一会，罗辑和萨米部长一起，将另外一个台子推了进来。
上面的仪器，和小林台子上的仪器，一模一样。
“准备好了。”萨米部长说道。
红霞点头。
“等等。”罗辑拉住红霞，“红霞，你真确定这么做？”
老齐没明白红霞想做什么，但是罗辑比较聪明，从一开始就明白了红霞的意思。
“嗯，我早就想教训这个小子了，这次的机会，很好。”
说罢，红霞就躺在了台子上。
耳机里传来小林咆哮的声音。
“决定了什么？！你到底想做什么？有种帮我把这个东西断开，我们当面说清楚！”
红霞扭头，看向隔壁台子上的小林，说道：
“最后的机会，你已经错过了。
“我曾经警告过你，放了段警官，停止你的行动。
“否则的话，我会让你尝一尝，永远活在另一个人的阴影中的滋味……
“而这个人，就是我。”
红霞将耳机摘了下来。
一旁的罗辑和萨米部长，一起帮红霞戴上仪器。
“红霞，行不行？要不，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？”罗辑有些犹豫，“我们不知道这个东西稳不稳定，况且，也不知道对他有没有用。”
“罗辑，你知道吗，我一直喝咖啡，其实并不是因为喜欢喝。
“而是，我不想让自己闭上眼睛。
“因为一闭上眼，我就要重新经历一次以前，永无间断。
红霞缓缓地闭上了双眼。
“如果他扛得住，我认输。
“如果不行，他必定会妥协。”
第878章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感受？
小林脑海中的画面，黑了下来。
但就算他什么都看不到，神经系统也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口中的血腥味。
“方赤霞？哼……”
“小子，我给你一条生路——龙国的信息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，先折磨两天，到时候他自己会说的。”
终于，小林的身体有感觉了。
但这并不是什么好征兆。
各种触觉交织在一起，一瞬间便爬遍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。
皮肤的灼热，肌肉的撕裂，电击导致的抽搐……
这里每一样，都不是单纯的疼痛所能相比的。
两边的太阳穴，几乎下一秒就要爆炸。
小林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，是红霞传输给他的直觉。
所以，他用尽所有力气，强行忍着。
然而，下一秒，他就被震撼住了。
就连忍耐都忘记了——
他眼前的黑暗，突然被揭开了。
快闪，飞速的快闪。
每一个画面，每一帧，都在对他的心灵进行强烈的冲击。
尖锐的刀具，火红的烙铁，甚至还有一桶一桶的蝎子老鼠……
每一样东西，都恨不得将他这个文弱的少年生吞活剥。
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东西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印记。
眼睁睁地看着桶里的东西往自己身上爬……
整个过程，持续了很久，很久。
最让他绝望的是，这个过程，似乎永远都停不下来。
他，看不到尽头。
他想开口求饶。
但他并控制不了画面中的那个人。
因为，那根本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