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哎哎……”
“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
“老夫就出去喝个酒的功夫,你小子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?”
柳立己的声音夹杂着浓郁的酒气从旁边传来。
陈实抬头看去,只见柳立己右手拿着酒葫芦,左手提着自己。
他醉眼朦胧,打了一个饱嗝,衣袖上沾着饭菜的油污。
“二……二爷爷!”
陈实见到柳立己吃了一惊。
他没想到柳立己竟然会在白天出现。
柳立己看向陈实,皱眉道:“你怎么七窍流血?”
“《虚鉴诀》反噬没这么重啊?”
“你刚刚用了紫府武功?”
此时陈实眼睛、鼻子、耳朵、嘴里全是血。
模样恐怖渗人,如同一只地府来的索魂小鬼。
不等陈实答话。
柳立己抓住陈实的手,渡了一股真气过去,帮他平复体内的真气。
“唰!”的一声。
院中一道黑影闪过。
柳不器出现在柳风博身旁,将他扶住。
“啪啪啪!”
柳不器迅速出手,在柳风博身上点了三下,帮他止血。
同时,一股真气渡进柳风博体内。
真气走了一圈。
柳不器心中一惊,他抬头看向陈实,怒视道:“你好狠毒的手段,竟然废了你二叔的武功!”
听到这句话,陈实应激,咬着牙对柳立己道:“二爷爷,我要杀了他。”
陈实双眼赤红,咬着牙,眼中满是仇恨。
柳立己提着陈实的后颈,没说话。
他目露狐疑之色,在柳风博和陈实身上扫了又扫。
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仇怨?
竟然要分生死?
柳风博感受到柳立己的目光,脸色发白,虚弱道:“爹、二叔,这是我欠云轩的。”
“是我当年犯下的错!”
听到这话,柳不器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。
他没有多想,而是看向陈实,气恨道:“你虽然流落在外八年,但如今已经回到柳家。”
“你又没出什么事,他是你二叔,你怎么能下如此毒手!”
柳风博的两个孩子抱着柳风博的腿,哭泣不止。
“呜呜……”
“爹爹……”
小女孩柳云宣哭得眼睛都肿了。
“我又没出什么事?”
陈实怒视柳不器:“他在我还是襁褓时,将我盗走。”
“我从小与母亲分别,年幼时被柳家的仇家养育,每日经受折磨。”
“你知道我这些年经历了什么?”
陈实右手握刀,指着柳风博:“昨夜他又将我和云彦带走,送到林家,让你投鼠忌器,无法与林浪公平交手。”
“他想要你死!”
“你现在跟我说,我下手毒辣?”
“我告诉你!”
“老东西,我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喊你一声爷爷,你别不知天高地厚!”
“你当我爷爷,你他妈不撒泡尿看看,你配吗!”
陈实双眼通红,气得身子颤抖。
“你!”
柳不器被陈实这么一骂,脸色顿时涨红起来。
他面色一沉,喝道:“小小年纪,目无尊长,不识礼法!”
“亏老夫刚刚还想将玉佩送给你。”
陈实眼睛赤红道:“谁稀罕你的破玉佩!”
“好好好!”
柳不器冷笑,脸色阴沉如墨,一连说了三个好字。
他身影一晃,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陈实身畔。
“你此等心性,柳家的《虚鉴诀》在你身上,日后定会为祸一方!”
柳不器瞄准陈实丹田,一掌打出,声音森寒道:“小小年纪就敢持刀伤自己的亲二叔,以后欺师灭祖之事恐怕你也做得出来。”
“老夫今日就废了你!”
柳不器右掌打出,掌风呼啸,席卷着强猛的力道。
不等陈实反应过来。
柳立己挡在他身前,一掌攻出。
“嘭!”的一声大响。
以柳不器和柳立己为中心,凭空产生一道劲风。
“噔噔噔!”
柳不器被一掌打退,身子踉跄后退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