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心已经下了决心,不能让那个叫陆川的小子走出武斗场,来找自己算账。

    只是,怎么布置却成了难题。

    因为陆川表现的出来的战力太强,如果不一次按死,那便是后患无穷。

    将武斗场所在的异度空间与现实通道切断,再利用烈性阵法将之炸掉,是最好的处理方法。

    只是,手上的高端战力明显不够,很难在被发现后,将陆川拖住让计划顺利进行。

    苦恼之际,手下禀报有高阶武夫来投靠。

    真是困了就有人递枕头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刻,司马心觉得自己就是天命所归。

    很快,司马心就在书房中接见了那对奇怪的男女。

    然而当他看到那跟大猩猩一样男人的瞬间,一股子极度的不适感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司马心无法确定这种感觉是否真实,只是觉得自己全身心都在抗拒与对方接触。

    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,又把目光移到那少女身上。

    然而,不等他仔细打量,一道莫名的力量便将自己头颅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司马心瞬间明白,这是碰到狠角色了。

    但是,这两个狠角色是什么级别,他就算抠烂脑袋都想象不到。

    “没有礼貌,你按人家脑袋干什么?”少女有些恼火的踢了猩猩男一脚。

    “任何生命,都应该对您保持足够的尊重。”

    “直视,是最大的亵渎。”

    面对少女的踢击,猩猩男无动于衷,并没有撤掉压住司马心脑袋的力量。

    “死脑筋。”少女眼白差点翻到后脑勺去。

    接着随意的拉过旁边的椅子,便坐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,你好像惹上不得了的麻烦哦!”少女嬉皮笑脸的看着全身颤抖的司马心。

    “扑通!”司马心没有任何犹豫,也顾不得身份,直接重重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仙子圣鉴,请仙子救我。”

    司马心不是什么傻币,这两人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,还能准确说出自己遇到了麻烦。

    那么只有一个可能,他们有共同的敌人,那个叫做陆川的少年。

    不过,司马心想不出来,自己能够做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很好,我就喜欢识相的人!”少女大眼睛滴溜溜的一阵乱转。

    “我帮你解决眼下的问题,你给我一个合法且合规的身份,如何?”

    司马心不懂,什么叫做合法且合规的身份?

    “在下不懂仙子所说何意,请仙子明示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很简单的呀!”少女笑靥如花:“承认我是大晋子民,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司马心愈发的茫然了,就这么简单?

    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,这是少女成为“人”,从而有资格谋夺武神之位的必要程序。

    大晋作为人族皇朝,司马心作为皇族,有资格为她的来历正名,谕诰上苍。

    司马心虽然觉有些不对劲,但眼下他根本没得选。

    “只要能解在下燃眉之急,仙子的要求小事一桩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小事一桩吗?”少女满眼的玩味:“成交,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府上门了,主~公!”

    少女语气中的戏谑,就是傻子也能听出来。

    但还是那个问题,司马心没得选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幽暗深邃的大牢之中,血腥味伴随着犯人的哀嚎,不停撕扯着陆川的神经。

    入目之处皆是惨不忍睹的画面。

    血肉淋漓不过是平常,各种奇诡的折磨方式让人大开眼界。

    甚至连带路的方寒,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他明明记得,大牢以前并没有如此血腥可怖。

    而且以前这里关押的,大多数都是从外面转移进来,板上钉钉被定罪的死囚,很少能听到喊冤的声音。

    而眼下,咒骂声冤之声不绝于耳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很快,方寒就看到了一些,落马朝中大臣的身影。

    很明显,这里已经成了太子的私人狱场,专门处理那些与之作对的势力。

    一路沉默,走入大牢的最深处。

    陆川也终于看到了自己亲卫队。

    他们几十个人,被共同关押在,牢内一个巨大的法阵中。

    法阵时时刻刻都在运转,对众人进行剥皮抽骨。

    而在法阵之外,还布置着一套完善的修复法阵。

    只要阵法中有人坚持不住,就会进行治疗恢复。

    他们不仅时时刻刻遭受如此酷刑,还要时不时被拉出去跟人打擂。

    诚如小玉所言,凶手有所图谋,没有对自家亲卫造成生命伤害。

    但是,眼下这副模样,活着真的比死了好吗?

    陆川看的双目赤红。

    他几乎是第一次有如此重的杀心,迫切想要杀掉一个人。

    方寒知道,事情是无可挽回了。

    只能试着补救,他立马让人停了阵法,另外启动治疗。

    阵法一停,法阵中的亲卫们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又要被拉出去耍猴了~嘿!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们说,就爷们儿这意志这身体,再扛上个几十年都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想从咱们嘴里撬出战阵合击,做踏马的春秋大梦去吧。”

    最先说话的是韩显。

    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都落到这地步了,还还是改不了那贫嘴的臭毛病。

    “你个狗篮子,可别叨叨了,真嫌受的罪该还不够?”

    “踏马的,上次在场地里打着打着,你突然当众拉屎,让我们一连受了七十二个时辰的刑罚……”

    “唉,你踏马别乱说啊,我那是被打出屎的,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,主公再不来救咱,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主公一定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主公一定回来,关键是咱们还能坚持下去吗?”

    “坚不坚持的住都得顶着,只要不妥协、不松口,咱们就有活路。”

    “别几把吵吵了,天天都是一样的话,烦不烦呐!”

    “烦不烦能咋滴,要不我们哭一个给你听听,跟个弱智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“嘿,踏马剥皮抽筋这几年,都改不了你那破嘴喷粪是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打……打一架,谁赢了谁对……”

    阵法停下的一瞬间,整个牢房吵闹的跟个菜市场一样。

    陆川奔涌的怒火,被吵闹声冲走了一大半,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。

    “别几把吵吵了,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。”韩显一声暴吼,将吵闹的众人吼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头……头儿,主……主……”

    治疗法阵生效,有了行动能力的亲卫,终于抬眼发现了站在牢门的陆川。

    “主什么主啊,你踏马出幻……”

    韩显骂骂咧咧的转动了一下脑袋,声音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