骷髅说话有些结巴，心里七上八下。
就算再迟钝，他也看出不对劲的不是试炼之路，而是这个少年。
“你是人？”骷髅下意识开口。
沈明皱着眉头看过去。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，你是人族？”骷髅改口道。
“是的。”
沈明没有和这位可怜的前辈计较。
接下来两关的经过大相径庭。
第四关是一座已经破败的神殿，需要献祭自身本命精血，考验的是牺牲精神。
因为禁区缘故，神殿变得贪得无厌，会不断吸食血液。
骷髅没有告诉沈明这点，诱导着他进入神殿。
岂料沈明刚一进去，划破掌心。
那一滴血刚接触到神殿地面，整个神殿四分五裂。
一滴血像是有着万钧重量，直接将那不可名状的存在碾碎残渣。
沈明毫发无损地走出来，拿到一件战衣。
是人我吃！骷髅服了，不敢再有算计，老老实实带着他闯关。
“这里是最后一关。”
试炼之路尽头，是一片古怪的光海。
“考验的是心境，进入其中会受到幻境的影响。
幻境不亚于成仙劫的心魔，我当年就是栽在这一关，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具白骨。”
骷髅如实告知，也不敢随便抱有期望。
“幻境？是正儿八经的幻境吗？”沈明问道。
“还有不正儿八经的幻境吗？”骷髅有些糊涂了。
“你知道幻狱吗？”
沈明曾经以为自己无视一切虚妄，结果在黑狱栽了跟头。
骷髅摇头，他不记得试炼之路以外的任何事情。
剑中世界，剑璃在纠结。
幻狱能够起效，其实就在于和幻境有一字之差，让沈明不够坚定。
结果，现在动摇沈明的信心，加上骷髅说的煞有其事，很可能再次受到幻境影响。
不用说，幻境中的沈明将会进入无意识状态。
“若是以后随便受到幻境影响，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将有失控风险。”
想到这里，剑璃说道：“幻狱不是完全的幻境手段，而是通过秩序神链对你造成精神和肉体双重攻击，才会让你动摇，你先天圣体，太上道胎，依旧无视任何幻境。”
剑璃提心吊胆，担心着下一秒遭到天道抹除。
还好，那种事情没有发生，沈明深以为然点头，满脸自信和笃定。
“剑璃，你刚才最后一句话怎么说的？”
“无视任何幻境？”
“不，前面一句。”
“先天圣体，太上道胎？”剑璃反应过来，这家伙是在捉弄自己。
以前每每沈明这样吹自己的话，剑璃都会泼冷水。
今天听到剑璃一本正经说出这话，沈明当然想多听一遍。
沈明走进第六关，这是一片光海，里面是难以形容的异样景象。
脚下土地似乎不存在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光流，它们如同液体，又仿佛是气体，泛着炫目的色彩，缠绕在他的周身，每一步都像踏入了某种虚无之中。
四周光芒交织，呈现出奇异的形态。
沈明不为所动，径直向前。
就在这时，光海的深处，陡然出现一团浓郁的光芒，与周围的流光截然不同。
下一瞬间，周围的光芒发生变幻，化作了一片熟悉的场景。
玄天宗！
沈明目光微凝，他周围变成玄天广场。
“恭迎玄天神子！”
北域各方势力大人物在此聚集，一个个都恭敬无比。
沈明感到意外，看来就算能够不受幻境影响，但也不是直接无视。
“沈明，你已经是玄黄大陆最强战力，凌驾万人之上，要什么有什么，没必要再去上界冒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