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牲口，让她眼泪都哭干了！
古长生万般求死而不能，她在今日却遇到了不知多少次！
古长生不语，只是一味让她当枪侍，给自己保养神兵。
天帝墓中厮杀惨烈。
某处混沌中，死亡之主等人，包括韩羽，也在商议布局之事。
“诸位，你们怎么看？”
有人开口，环视众人。
古长生将他们都揭了出来，此刻倒是不必隐藏了。
不过也仍旧是藏在混沌与道韵中，只是单纯显露出身形。
肉眼去看可以看见他们，但用神识去扫，用任何手段去感知，则是空荡荡一片。
“永生之力竟然如此逆天。”
死亡之主吐了一口浊气，没好气道：“死了都能复活，还能怎么杀他？”
“杀也白杀！”
众人都是沉默不言。
这话很扎心，但也是事实。
死而复生的手段，不要说他们，诸天之下的界域，那里的强者都能做到。
可这指的，也是灵魂、元神、真灵不曾湮灭的情况。
如果连真灵都湮灭，就真的啥也没了。
只能通过岁月长河及大道烙印，能找寻到其痕迹！
古长生没有元神，也没有真灵，只有单纯的凡人灵魂。
但从道理上来讲，应该更轻松就能抹杀才对。
彻底抹杀其灵魂都没用，众人也未曾见过这种情况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他死不死，都在意料之中。”
这时，韩羽意外开口。
面对众人投过来的目光，韩羽漠然道：“别看我，我擅长杀人，不擅长杀一个杀不死的人。”
众人都有些无语。
还以为这位古长生高徒有什么高论呢，没想到只是习惯了。
鬼尊沉吟着道：“我与死亡之主最了解死亡。”
“凡人都以为人死为鬼，鬼就不会死了。”
“事实上诸位也清楚，并非如此！”
“鬼死为聻（同渐），聻死为希，希死为夷。”
“这其实就是一个逐渐消亡的过程……”
李凡人打断道：“说重点。”
鬼尊说道：“我的意思是，凡人在特殊状态下能看到鬼，鬼在特殊状态下能看到聻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，古长生其实有聻，或者是真灵，只是我们看不到。”
“永生之力则是依托这点，令古长生复苏？”
众人面面相觑，却是未曾想到这一点。
此刻鬼尊提出来，众人都感觉很有道理。
至少在理论上，没有什么问题。
李凡人也开口道：“我不信永生之力是无所不能的，总有一个极限。”
显然，他也赞同鬼尊的论点。
任何东西的存在，都需要有所依托。
灵魂看似没有依托，但那只是凡人寻常情况下看不见罢了！
这一次，众人都是纷纷点头，对李凡人的话表示赞同。
随后，混沌雾霭团中，道韵最浓烈的那团，传出一道让人分不出男女的声音：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“针对可能存在的真灵进行布局，寻出他灵魂的最后依托，粉碎掉！”
“彻底镇杀古长生！”
大方向议定，李凡人、死亡之主等人不再逗留，各自四散离开。
然而。
就在众人离去后不久，混沌突然重新翻涌起来。
李凡人、死亡之主、鬼尊等，以及十来个混沌雾霭团重新汇聚在这里。
“假意散去，又暗中回来。”
一个混沌雾霭团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：“有必要么？”
死亡之主连连点头：“没错，大家都是为了弄死古长生，目的一致，为何要避着韩羽？”
“你们没听他说吗？他都想让古长生死。”
李凡人斜睨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你做事光听别人说，不看别人怎么做？”